2000
老头
片中主角是一群公共住宅区里的一些退休老头,每天上午九、十点钟提着小凳子自动聚到住宅区人行道上的某棵树下,聊天;中午回家吃饭,然后又来,还是聊天,至下午五、六点散去。一年四季,天天如此(刮大风下雨除外),像上班一样。我不吃惊生活中的很多老人,是靠诸如此类的方式来打发他们的晚年,甚至我习以为常,经常匆匆从他们旁边走过或驶过(骑车和坐车),几乎从未回头望过他们一眼。但现在,我很吃惊有一个人在用镜头对准他们,这个人叫杨天乙,二十多岁,女性,职业与影视无关,手里的摄像机是数码式的“掌中宝”,身边无录音师、灯光师及其他助手,就她一人。以前常碰到的拍纪录片的场面,至少在三人以上,用的是“正规”的摄像机“BETACOM”,掌机者腰大膀圆,有旗杆一样高举着的话筒杆。一般人远远望见,都知道“电视台的人来了”。这些拍纪录片的人,是在聚焦什么、寻找伟人某某、守望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……等等。 而现在这个与影视无关的人,端着自己的“掌中宝”,站在一群被我们的目光忽略掉的老头旁边,拍起来了。问她为什么要拍,回答她自己也是这个小区的一个住户,某天又一次路过这群街边老头时,因为好奇,停下来和他们聊天,发现他们非常有意思,就想拿镜头来拍他们。开头杨天乙也是按照“电视台的做法”,找了台“专业”的“BETACOM”和专业的摄像师,组成了个班子很“专业”地干起来了,结果发现有的老头被吓得躲在一边,有的面孔僵硬得像一块生铁,有的说话变成“赵忠祥”。后来她解散了她的“摄制组”,自己花一万多块钱买一部PANASONIC EZ-1微型数码 “掌中宝”,独自一人抱着个小机器蹲在街边和这群寂寞无比、惟有靠“扎堆”聊天来打发去日无多的时光的老头们泡在一起。那是1997年年初。这一“泡”,直泡到1999年,从街边泡到老头的家里,泡到街边的树叶长出又落下,泡到其中几个老头相继永远消失,最后泡出二百多个小时的素材带。
2000
无声的呐喊
《无声的呐喊》(Sound and Fury)入围2001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。一个失聪的哥哥彼得和一个听力正常的弟弟克里斯,兄弟俩在结婚后,都生下了听障的孩子。当双方都在考虑是否要为孩子做耳蜗内植手术、装上人工电子耳时,引起了家族之间,正反两面的激烈争执……。到底要让自己的下一代,作个融入听障文化世界、彻彻底底的听障人士好呢?还是让孩子装上电子耳,拥有一般正常人的听力?本片历时两年时间纪录製作拍摄完成,以真实的故事,探讨听障者的族群认同。真切地表达了听障人士的文化观点,并清楚呈现听障世界与有声世界不同的思考模式。导演乔许.艾罗森(Josh Aronson)与监製罗奇威士伯葛(Roger Weisberg)过去就有深厚的合作经验,这次更与从事听障文化艺术教育工作、同时也是来自听障家庭的瑞奇.罗丝(Jackie Roth)共同合作,直接又明瞭地切入了听障者的内心世界。执导电视影集、纪录片已超过15年的乔许.艾罗森(Josh Aronson),电视创作经验相当丰富。2000年更以作品《无声的呐喊》(Sound and Fury)入围2001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,深受各界注目。以平面摄影起家,原为Time等知名杂誌之自由工作者,1985年与朋友在纽约合组製作公司,拍摄过数以百计之电视广告与MTV。1995年起,他更跨入报导与纪录片领域。作品包括《数位音乐十年回顾》(A Decade of Digital Sound);社会关怀纪录片--《看护》(Nurses)探索看护者的世界;以及2000年执导与监製奥斯卡入围纪录片--《无声的呐喊》(Sound and Fury),纪录一个听障家族,挣扎於孩子是否接受新科技治疗的感人经历。目前正製作《情深无苦》(Feelin No Pain)以及《青年音乐艺术家》(Young Concert Artists)两部影片都是以音乐家为题材之纪录片。除了奥斯卡外,其作品也曾获Time Life Freddy Award,以及Heartland Film Festival、 St. Louis Film Festival、Chicago Film Festival等相关奖项。